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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視 [ 朱砂 ] 與 [ 鉛丹 ] 毒性問題
民國 82 年 3 月 13 日， 衛生署藥檢局在一項中醫藥研討會發表研究成果，
指出 [ 朱砂無急性致死危險 ]， 當時在場的傳統醫藥專家們， 立刻要求衛生署
解除兩年前禁止業者使用朱砂的規定。第二天， 有報紙報導 [ 朱砂不再揹黑鍋 ]，
[ 衛生署實驗洗清朱砂的冤屈 ]， [ 證實朱砂並無毒性 ]， 這則消息震驚了學術界。
化學專家台大劉廣定教授隨後在 [民生論壇] 撰文指出， 朱砂是硫化汞，本來只有
慢性毒性，衛生署藥檢局此項宣告可能會誤導民眾，忽視朱砂的毒性就是來自水銀,
差異只在吸收與分解的緩速而已。到了當年的 9 月，衛生署藥檢局終於公布朱砂毒性
的亞慢性實驗結果，實驗老鼠分別出現神經、腸胃、肝臟、腎臟的病變，而高劑量組
有幾隻甚至在十週內死亡。在此實驗結果公布之後，中醫師公會的負責人仍對造訪的
記者表示，朱砂是良好有效的中藥，中國人吃了幾千年都沒有問題。
一、朱砂煉丹的一頁慘痛歷史
最早提及朱砂的中國古代文獻是<< 書經 >> ，尚書禹貢記載丹砂是荊州的貢品。
西漢末年的藥物學經典<<神農本草經>>,共列舉41種金石藥，丹砂列為藥中上品。
當時曾經這樣記載 [ 丹砂，主身體五臟百病，養精神，安魂魄，益氣明目，殺精魅
邪惡鬼，久服通神明不老 ]。
漢朝以後，道教煉丹術大盛， 南北朝以至唐、宋，煉丹術士曾經狂熱的煉製長生
不老丹藥，展開此後一千多年服食礦物藥的風潮，而歷代許多信任煉丹家的皇帝，多
因丹藥中毒而死亡。
煉丹家為了增加煉丹的神秘性，給丹砂取許多不同的名稱，唐朝'梅彪所著
<< 石藥爾雅 >>云: [ 丹砂又稱日精、真珠、仙砂、汞砂、赤帝、太陽、朱砂、
朱鳥、 降陵珠兒、絳宮珠兒、赤帝精、赤地髓與朱雀 ] 相傳湖南辰州所產丹砂
品質最佳，特稱 [辰砂]。[朱] 原是形容其紅色， 傳抄日久， 有人寫成 [硃砂]。
朱砂除了做為長生不老丹藥，在古代廣泛使用於各種方劑,甚至宋、元、明、清
各代都有直接使用其前身水銀的紀錄。中國古代醫學認為水銀等比重極大的金石鎮
墜藥，可以壓制 [ 風 ] 和 [ 痰 ] ，因此[ 鎮驚 ]、[ 袪風 ]、[ 袪痰 ] 與
[ 安神 ]的藥方, 幾乎都含有水銀、朱砂、輕粉，但是大量使用之後，造成傷身
致命的悲劇。
[ 寒食散 ] 是隋、唐時代流行的礦物藥方劑，早已造成許多不幸的案例。
隋朝.巢元方 << 諸病源候論 >> 談 [ 寒食散發候 ] 提到:
皇甫謐曰: [ 近世尚書何晏，耽聲好色，始服此藥，心加開朗，體力轉強，京師
翕然，傳以相授，歷歲之困，悉不終朝而癒，眾人喜於近利，未睹後患，晏死
之後，服者彌繁，于時不輟，余亦豫焉，或暴發不常，夭害年命，是以族弟
長互，舌縮入喉，東海王良夫，癰瘡陷背，隴西辛長緒，脊肉爛潰，蜀郡趙公
烈中表六喪，悉寒食散之所為也。]
唐代其實是一般人對丹藥起疑的年代，韓愈撰文說: [ 余不知服食說自何世起，
殺人不可計，而世慕向之益至，此其惑也，在文書所記及耳相傳聞者不說，今直取目
見，親與之游，而以藥敗者六、七公，以為世戒 ] <<漁隱叢話>>云: [ 韓退之既知
其害而晚年服硫黃而死]，唐朝皇帝憲宗、穆宗、敬宗、武宗及宣宗也都因服食丹藥
而枉死。
白居易在韓愈死後多年曾經作< 懷舊詩 > 記載:
[ 閒日一思舊, 舊遊如眼前; 再思今何在, 零落歸下泉;
退之服硫磺，一病迄不痊; 微之煉秋石，未老身溘然;
杜子得丹訣，終日斷腥羶; 崔君誇藥力，終冬不衣錦;
或疾或暴夭, 悉不過中年; 唯余不服食, 老命反遲延。]
宋朝.張杲 <<醫說>> 引述葉石林 <<避暑錄>> 談服丹之戒:[ 士大夫服丹砂死者，
前後固不一，余所目擊，林彥振，平日充實，飲噉兼人，居吳下，每以強壯自誇，
有醫周公輔言，得宋道方丹砂秘術，可延年而無後害，道方洪州良醫也，彥振信之，
服三年，疽發於腦，始見髮際如粟，越兩日，鬚頷與胸背略平，十日死 ...]
又記載: [ 王偁定觀者，元符殿帥恩之子， 有才學，...政和末，為殿中監，
年二十八矣，眷注甚渥，少年貴仕，酒色自娛，一日忽宣召入禁中，上云，朕近得
一異人，能製丹砂，服之可以長生，久視煉治，經歲而成，色如紫金，卿為試之，
定觀欣躍拜命，即取服之，才下咽，覺胸間煩躁之甚，俄頃煙從口中出，急扶歸，
已不救，...]
宋代張邦基曾警告說金屬與礦物丹藥有致命危險。元代謝應芳於 1348 年所作
<<辨惑篇>>，指出歷年來煉丹術與丹藥中毒的慘痛歷史，完全是騙術與宗教迷信的
後果。
宋朝.陳文中曾經說:
[ 小兒初生，便服朱砂、輕粉、白蜜、黃蓮水，欲下胎毒，此皆傷脾敗陽之藥，輕粉
下痰損心，朱砂下涎損神，兒實者服之軟弱，弱者服之易傷，變生諸病也。]
清代名醫喻嘉言強烈反對兒科方劑使用金石鎮墜藥。 清朝.陳飛霞著 <<幼幼集成>>
引述他的看法:
喻嘉言曰: [ 驚風一門,古人鑿空妄談,後世之小兒受其害者,不知千百億兆 ...，
.....妄用金石腦麝開闢鎮墜之藥，引邪深入臟腑，千中千死...]
又曰: [ 凡治小兒痙病，妄稱驚風名色，輕用鎮墜之藥者，立殺其兒，此通國
所當共驚者也........妄指驚風，輕施鎮墜，勾引外邪深入內臟，千中
千死，從未有一救者，通國不為厲禁，寧有底止哉。]
民國 80 年 12 月 23 日，<< 醫藥世界週刊 >> 報導，美國食品及藥物管理局
發出警告，禁止服用及販賣中國成藥鷓鴣菜，因為該項藥品，使一名 13 歲的華裔
兒童，在服用四年之後，腦部受損，根據美國食品及藥物管理局的化驗，鷓鴣菜含
有水銀，會引起中毒。
二、水銀的毒物學研究
水銀是金屬態的汞( Hg );朱砂是硫化汞(HgS); 輕粉是氯化亞汞(Hg2Cl2)
慢性水銀中毒的症狀為震顫,流涎,口炎,牙齒脫落,牙齦藍線,四肢疼痛麻木,
腎炎,腹瀉,焦慮,頭痛,體重減輕,食慾差,智力受損,失眠,易怒,幻覺。
根據現代的毒物學研究，金屬態的汞沒有毒性，腸胃吸收率低，但是一旦吸收
進入人體，會游離成二價汞離子，此時為親脂性，可停留在神經細胞、骨髓及其他
富含脂質的器官，而且半衰期長，有很高的累積性，造成慢性水銀中毒，日本的
水俁病，是因食用含甲基汞高的魚而中毒，這件環境污染所致的不幸案例，廣為
世人所知。
硫化汞是結構穩定的二價汞鹽，腸胃吸收率也不高，但是長期累積在人體內，
還是會游離成二價汞離子，產生毒性， 這個過程進展緩慢，可以解釋古代服食丹藥
的人，為何要三、四年才會發病致死。在此次衛生署藥檢局的朱砂實驗結果也發現，
即使是低劑量組的實驗老鼠仍然出現厭食、體重減輕、自發性運動受抑制、行動不
穩、反應遲鈍、運動失調、攣縮、心博減緩、眼瞼閉合等現象。
輕粉的結構不穩定，因此是已知毒性最強烈的汞化合物，古代當做腐蝕劑和皮
膚病藥物，如果誤食可造成腸胃穿孔致死。
三、八寶牛黃散的悲劇
民國 72 年 5 月,消基會的消費者報導雜誌刊載,台北馬偕醫院急診處接
獲一件五個月大女嬰連續吐奶、抽搐的病例,女嬰入院時已昏迷,雖經兩個星期
的加護治療, 還是不幸去世, 死因為鉛中毒。
這名女嬰的母親將女兒生前的食品和用品, 送到消基會請求檢驗, 協助追
查鉛的來源,消基會檢驗後,認為死者生前服用的八寶粉與粉光粉可疑, 轉請台
北縣衛生局檢驗, 經呈送衛生署藥檢局檢驗結果,發現台北縣泰山鄉某蔘藥行
所配的八寶粉,除含咖啡因與芬那西汀等西藥成份外, 重金屬鉛含量高達
44,000 ppm. 粉光粉也不是純粉光蔘磨成,重金屬鉛含量為 36.6 ppm. 另外台
北市士林區某中藥行所配的八寶粉重金屬鉛含量也有26.9 ppm (百萬分之一)。
後據此詢問死者的母親, 她表示在女嬰出生後一星期開始, 每天餵服台北
市某中藥行的八寶粉,每逢感冒不適時, 並稍微增量, 在死者發病前一個月,
住家遷到泰山鄉, 開始服用泰山鄉某蔘藥行調配的八寶粉, 元月初死者發病吐
奶時, 也沒有間斷。
這件不幸的案例,雖經傳播媒體報導,卻未促成中藥界的檢討與改革. 民國
80 年 5 月,台北馬偕醫院收到服用八寶粉造成鉛腦症的病例, 其藥中含鉛
量 239.4 ppm, 服用一個半月後,血中鉛濃度更高達 221 ug/dL (微克/百毫升),
約為兒童鉛中毒濃度的 22 倍。
民國 81 年 8 月, 三軍總醫院小兒加護中心,接獲一件七個月大男嬰連續
抽搐的病例, 病史中提到曾經連續服用八寶粉一個月之久, 經檢驗結果, 發
現所服中藥含鉛量 430 ppm, 停止使用中藥四個月後, 血中鉛濃度仍達
18 (微克/百毫升), 據美國疾病管制中心所定的限值, 診斷為鉛中毒。
民國 81 年 10 月,台北馬偕醫院收到一例, 在父母不知情的狀況下, 因
褓母餵服八寶粉造成貧血與嚴重嘔吐的病例, 其藥中含鉛量 48,150 ppm,血中
鉛濃度高達 100 (微克/百毫升)。
民國 81 年 10 月, 三軍總醫院小兒部,接獲一件十四個月大女嬰發育停
滯, 不能站也不會坐的病例, 病史中提到三個月大時,曾經服用中藥八寶粉,
經檢驗結果, 發現所服中藥含鉛量 1,300 ppm, 六個月大以後, 體重保持在
6.2 公斤, 沒有增加, 而上下肢骨骼放射線檢查, 可見明顯鉛線。
四、鉛丹的濫用:
八寶牛黃散造成新生兒重金屬中毒,多年來一直是醫界所關切的問題, 卻
因為傳統醫藥界的保守心態, 堅持不願改良古代的方劑成份 ,使問題不但無法
解決,反而日趨嚴重。
追溯傳統醫學典籍的記載,八寶牛黃散約有千年的歷史, 在歷代各有不同
的名稱,如:牛黃圓、牛黃膏、八寶散、牛黃丸、牛黃散、琥珀抱龍丸、至聖保
命丹等, 民間流傳的驗方稱為 [ 小兒萬病回春丹 ] ,一般俗稱則為 [八寶散]
或 [ 八寶粉 ]。
宋朝開始流行 [ 胎毒 ] 的說法,例如,錢乙 <<小兒藥證直訣>> 主張:
[小兒在胎十月, 食五臟血穢, 生下則其毒當出,... ],
明朝. 聶久吾 <<活幼心法>> 詳論胎毒:
[ 痘疹之原, 有謂兒在胎時, 食母穢血而致者, 有謂父母慾火所致者,
慾火之說,出於臆測, 固無明據, 然常見孕婦飲食清淡者, 生子出痘多稀少
而平順, 恣食厚味者, 生子出痘多稠密而險危, 則其病源受毒於母胎血穢,
似有明驗,蓋飲食淡,則血氣清,而胎毒輕,飲食厚,則血氣濁,而胎毒重 ...]
清末民初醫學家張山雷依然認為: [蓋痘瘡本是胎中所鬱之熱毒,...]
當時的醫學家認為, 雄黃與牛黃可以 [ 解胎毒 ], 以雄黃、牛黃、天竺黃、
朱砂、輕粉等物質當做解毒藥,研製出牛黃丸、牛黃散、八寶散後, 流傳至今。
本來在歷代的八寶散配方中,並沒有含鉛的物質, 但是因為朱砂的用量極大,
來源稀少,因此價格昂貴, 某些中藥店貪圖方便或為了節省成本,以另一種礦物藥
材 [ 黃丹 ] 代替 , 黃丹就是鉛丹, 化學名為四氧化三鉛, 漢代曾用來治療
寄生蟲感染，顏色與朱砂相近，濫用的結果，卻造成新生兒鉛中毒事件層出不窮。
五、鉛的毒物學性質
鉛是密度僅次於金的重金屬，可由呼吸道和腸胃道吸收進入人體，成人腸胃道吸
收率約 10 %，嬰幼兒可達 50 %，吸收進人體的鉛，90 % 分布在骨骼，其餘進入血
液、腎、肝、心及腦。 在血中半衰期約 20 天，在骨骼中半衰期約 20 年。
急性鉛中毒常見口中金屬味、腹痛、嘔吐、腹瀉、黑便、尿少、循環衰竭，慢性
鉛中毒會有食慾差、體重減輕、便秘、冷漠、易怒、嘔吐、疲勞、頭痛、牙齦鉛線、
貧血、關節痛、腹痛、感覺異常、伸肌癱瘓、垂腕及垂足、運動失調、痴呆木僵;
小兒常見鉛腦症、視乳頭水腫、譫妄、痙攣、昏迷; 婦女則有流產和月經異常。
六、[遵古炮製] 的謬誤
[遵古炮製] 的觀念, 是私藏祖傳秘方的傳統派中醫一向堅信不疑的最高準則。
可是我們追溯八寶牛黃散的歷史變遷, 知道漢、唐時代未形成[胎毒]的說法,何來
解胎毒方劑 ?
宋、元之際, 牛黃圓也不過簡單的使用 3 到 6 種藥材, 明、清以後方演變為
13 種藥材，現代某些中藥業者動輒製作 15 種藥材的複雜方劑, 方劑複雜化的趨勢,
正是古代簡單方劑效果不佳的明證。
七、李約瑟的創見
李約瑟是國際知名的中國古代科技史專家,歷經千年不墜的煉丹術與金石藥
引起他的注意.在<<中國之科學與文明>>第十四冊<煉丹術與化學>一書中,提到這
個讓他思考良久的問題:
[丹藥混合物,包括衍生自砷、汞、鉛、銅、錫、鎳、鋅及銻等危險的金屬化合物,
為什麼對如此多熱心人士具有吸引力 ? 為什麼能誘使人們保存使用 ? ]
他的解答是:
[一.許多礦物藥品,特別是含砷的化合物,給予食用者一種短暫的安寧感;
二.丹藥有短暫的加強性能力的效果,砷的硫化物有媚藥的性質;
三.服丹藥致死者,屍體不腐爛。
服食重金屬的種種不良後果,因煉丹術士提出合理化的解釋,給予信徒們勉強可
接受的答案。
例如:西元三世紀的<<太清石壁記>>認為,身上發癢,如蟲蟻爬行其上,手腳腫脹,
不能忍受食物的氣味,厲害的嘔吐,四肢乏力,經常如廁,頭或胃劇痛,不能忍受外界
的驚駭或騷擾,這些現象僅證明所服丹藥正有效的驅散體內潛伏的疾病.身體不腐爛,
使人有足夠理由相信 {肉身具有不朽性}, 是生命永生的證據。
因此,金屬中毒的特性,諸如: 蟻行感、四肢水腫乏力、傳染到癤和潰瘍、
噁心、嘔吐、胃腹疼痛、腹瀉和嚴重的頭痛,值得以勇氣和信心來支撐,並忍受所遭的
痛苦。]
另外,李約瑟認為,以現代醫學立場來看,有一個格外具說服力的解釋,他說道:
[中國人的飲食缺少奶製品,慢性的鈣質缺乏應是普遍的後果,如果十分有用的東西,
如鈣'鎂'鐵'氟等食物中欠缺的微量元素,因礦物藥的加入而獲補足,確實可以使人
恢復健康狀態,加強些性能力.......。
... 寄生蟲病的流行, 有時也須借助於礦物和金屬丹藥來設法治療。]
身為受過嚴格訓練的科學家,又站在一個外國歷史學者的客觀立場,李約瑟的
想法不僅是個創新的見解,亦可謂解開了中國傳統醫療大量使用各種礦物藥的謎團。
結語:
重金屬中毒經毒物學之研究, 其作用機轉為對細胞之硫氫基 (SH 基) 抑制, 因
此全身各系統都受害, 急性中毒時, 食入重金屬對腸胃道傷害明顯, 吸入肺中可造成
壞死性支氣管炎, 肺炎, 肺水腫, 氣胸; 慢性中毒時, 中樞神經系統與造血系統
尤其敏感, 因此任何不明原因的痙攣、昏迷、 神經系統病變、貧血、體重減輕、
運動失調， 都應注意重金屬中毒之可能性。
中國古代醫學以朱砂煉製長生不老丹藥，原來沒有什麼道理，用輕粉治療皮膚病
和寄生蟲，則完全是不得已的選擇，也曾付出慘痛的代價。
今日中醫藥界，有人不顧科學事實，濫用鉛丹、朱砂，使得臨床所見重金屬中毒
案例有增無減。如果中藥的安全性都無法保障，有效性也未做過科學的客觀評估，怎
麼能放任它在民間普遍應用 ? 而少數人死抱 [漢唐古方]，堅持 [遵古炮製] 的落伍
思想，才是因無知而害人的罪魁禍首， 這是當前醫學界必須立刻解決的重大問題。
衛生主管機關有責任，依據現在毒物學上已知的重金屬毒性數據，將中藥製品
納入管理，而社會上有影響力的團體或醫學會，也應該出面舉辦公開聽證會，釐清
傳統醫學上許多謬誤觀念。
個人認為，為了傳統醫學的長遠發展，儘速成立國家級中醫藥學院，結合
中西醫界人才，對傳統醫學進行大規模實驗研究，解開其種種誤解，才是解決
問題的根本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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